“弟弟?我比你小吗?”
萧径亭微微一阵苦笑,道:“我真是大意得很,不过好像我每次将你藏在人家闺房中的床上或者床下的时候,你总是不肯乖乖地呆着!”
“我知道你现在急着赶去大厅那边,所以我很快地说出我要说的话!好不好!”
丹儿轻轻走上几步,美目望向萧径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放心得很,所以我现在对你坦白好不好?”
那声音又娇又腻,听得萧径亭面上不由浮上一层苦笑。
“你刚才将人家塞在床底下,……”丹儿的话刚刚开头,想必有些气恼,又是气鼓鼓地瞪了萧径亭一眼,道:“好在那床是井月妹妹的,如果是你的床的话,那我非臭死不可!”
见到丹儿还没有开始说事便说上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萧径亭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仿佛见到萧径亭的无奈神色,引得丹儿一阵欢喜的笑容,瞟了一眼萧径亭道:“刚才那么狠心将人家一人丢在床底下,现在还容不得人家说上两句啊!”
丹儿很是悠闲地望了一眼萧径亭,方才接着萧径亭道:“人家刚才在床下想清楚了一些事情,这次他们的计划中本来是没有我的,因为上次人家两次刺杀你,两次都放过了你!怕带我来会坏了他们的事情,但是我带来的一些突厥武士却是被安排进了‘上兵世家’,现在大武和突厥势同水火,收藏突厥武士的罪名想必你也清楚咯!”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都不会用我们的突厥武士的,真到了靠他们的武林力量不能解决池老太爷这方面人马的时候,他们就会派来张怒涛以收藏异族这一造反大罪荡平了‘上兵世家’,然后又向皇帝求情,让池井日成为‘上兵世家’的家主!而他们的那个狗屁皇帝只怕也不知道多么欢迎这个提议!”
丹儿美丽动人的眸子闪过的一丝冷芒,和她笑意盈盈的美丽脸蛋显得不是那么协调,目光忽然望向萧径亭道:“我才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地水到渠成呢?我这次就是要让那些突厥武士大闹特闹,让中原没有了‘上兵世家’这个名头,让整个‘上兵世家’都毁在中原朝廷手中,到时候再利用我师傅和池伯伯的交情,将他劝到突厥去,到时候池伯伯只怕永远会记得大武朝廷这个灭门大仇了!”
见到萧径亭面上没有一丝的责怪,丹儿吐了吐她那无比可爱的小香舌,道:“但是人家刚才在床底下却是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了,但是那需要你帮忙的。”
萧径亭见到丹儿面上出现一道可怜兮兮的笑容,不由道:“你说说看!”
“不要一脸的戒备,好像人家会害你的样子!”丹儿狠狠地白了萧径亭一眼道:“我去帮我将那些在池府中的突厥武士都杀了,好不好?”
“什么?”
萧径亭忍不住叫出声来,眼前这个美丽女人娇笑嘻嘻地向自己吐着仙音一样的言语,但是口中说的竟是这般的诛心的言语,而偏偏当事人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内疚和玩笑的意思。
见到萧径亭面色严肃了下来,丹儿的俏脸也随着认真起来,美目直直望向萧径亭,轻轻道:“我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后,出去了一趟,听到了一些话,便作出了这项决定了!”
萧径亭眉头一紧,道:“是不是那些突厥武士已经投入那个少主的怀抱了?我杀了他们,难道你便有把握打败对方无数个高手吗?就算打得过了,那么待会儿张怒涛来了,硬是要荡平‘上兵世家’,你有能力阻止吗?况且你没有任何理由让‘上兵世家’继续存在下去啊!”
口上虽然这般说到,但是脑中却是转着不同的主意。
“是不是我让你不放心得很,这般带着面具和人家说话!”
丹儿委屈地望了萧径亭一眼,道:“人家都已经洗去了易容,才和你说话哩!先前我没有准备好,自然打不过他们了,但是现在却又来了这么多高手哩!只要打过了他们的进攻,然后杀了池井日那小子,救出池井月这个小丫头,凭你的手段将她追来还不是轻而易举,这样一来掌握‘上兵世家’的便是你萧某人了!”
“果真如此!”
萧径亭微微一阵苦笑,目中一转道:“我做了‘上兵世家’的主人,对你对突厥有什么好处吗?说不定还会帮助武莫宸与你们突厥对戈呢?”
“你又在套我话,我知道你不趁火打劫问个清楚,是不会动手的。”
丹儿美目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接着美目转向窗外道:“你会的,就是为了妍儿妹妹你也会的,好了,我只能说到这里了,下面的话你就算剥光我的衣服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而且你莫姨也一直在计划着这一步啊!”
萧径亭目中闪过一道痛苦的神色,接着换上满脸的笑容道:“你那,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严重的立场,你竟然说改就改了,真是女子可畏啊!”
“这也是为了好玩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是出来的时候,师傅也没有要我一定怎么怎么做啊,他说万事都由着我的性子,就算闯下了天大的祸事,他也帮我承当着!”
“你的师傅是个了不起的高人!”萧径亭面上接着闪过一丝笑容道:“今天傍晚被杀的那些人也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戏,便奉着我的命令,来追杀我了!”丹儿美目轻轻一闪道:“我是让他们演戏给那个少主看的!”
萧径亭心中轻叹一声,朝丹儿道:“走吧!”
说罢足下一点,便跃出老远!
而丹儿却是没有追上来,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些物事,对着镜子改装打扮起来。
跑在幽静的青石道上,望了一眼边上的丹儿,那还是一张美丽的脸蛋,但是已经换成了另外一张面孔,在夜间还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好像记起了什么萧径亭微微笑道:“外面,连邪尘和吴梦杳、颜公度已经来了!”
“他们不是我找来的,说不定还是你的那个风情万种、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小情人梦君奴故意叫来的!”
丹儿轻轻笑了一声,接着白了萧径亭一眼,道。
“今天或许还用不上我们呢?现在的‘上兵世家’只怕连茅厕里面都是我们的人,池观崖那个老头这会肯定活不了,少主说了,只要这次事成了,便向草原那般通融一声,让我们想在中原享受富贵的就留在中原,想回去做官的就回去做官!”
静室中的十几个人显然受不了这个安静,便开始憧憬起美好的将来。
“别这么叫他,他可不是我们的少主!”一人谨慎,连忙出言道。
“嘿嘿!”
原先那人顿时笑得有些暧昧了,道:“我们的丹少主迟早有一日会成为少主的女……”他那微微显得有些变味的笑容尚留在嘴边,喉咙底下便已经没有了声息。
“别胡说!咦,你怎么了?……”又是一阵哑音,未待众人晃过神来,接着响起十几道压抑难过的惨哼,在这安静的屋中,让人听了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就这么一呼一吸的功夫,萧径亭便杀了室内的十几名突厥武士。
而丹儿却只出手杀了一人,当萧径亭望向她的时候,她狠狠瞪了萧径亭一眼,道:“谁让你点的穴道这么难解,几乎耗尽了我浑身的真气!”
“让你乱嚼话!”丹儿一跃进去,一剑看下先前言语委琐的那人的脑袋,便连眉头也没有皱上一下。
萧径亭见之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正要离开,不料丹儿却是拉住了他,娇声道:“你帮我将他的面皮揭下来,呆会儿我说不定会有用。”
萧径亭想了一下,觉得有礼便依言割下了那人的面皮,手法又快捷又利落,惹得边上的丹儿在恶心之余还调皮笑道:“以后你没有活干的时候,去杀猪也不错!”
萧径亭不由无奈笑笑,也懒得理她,一边将割下来的那人的面皮递给丹儿。
丹儿连忙退开好几步,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扔给萧径亭,道:“你快将着张人皮滴上几滴药水,很快就会干的,不会在恶心了!然后你自己收着,等我要用的时候,你再给我!”
说罢竟是一人朝外面跑出去。
“呜啾!”
当萧径亭和丹儿再一次跑在青石道上的时候,丹儿小嘴轻轻一声叫唤,那声音悠扬婉转,仿佛有着说不出的动听无比。
萧径亭本以为她是调皮好玩,但是随着竟然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飞下一只红色的小鸟来,站在丹儿高高举起的小手上,毛茸茸的尤其的可爱。
看着丹儿轻轻轻轻的抚摩着那鸟儿,让它舒服得眼睛都有睁不开了。
萧径亭正觉得暗暗好笑,不料丹儿却是朝他望来一眼,道:“你转过身去!”
说罢竟是一手抓住了裙尾。
萧径亭依然转过身去,接着便听到丝帛撕裂的声音,想必是丹儿再自己的裙子上撕了一角,接着背上一暖一痒,丹儿竟是就着他的后背写起字来了。
“你这是想召来什么人啊?!”
萧径亭见到丹儿将写好的丝绸片儿绑在了那火红色小鸟的脚上,接着一阵听不懂的吩咐后,那鸟儿轻轻磨蹭了丹儿几下,便展翅而去了。
丹儿微微一笑道:“那只不过是我无意中留着的一着后手罢了!”说罢朝萧径亭做了一个鬼脸,道:“你看我厉不厉害?”
萧径亭微微一笑道:“牛黄马宝可还真是不少!”
“沧!”丹儿撅了撅小嘴,正要作出不屑状,不料在寂静的黑暗中却是传来一阵清脆的抖刃声,听方向是从大厅那边传来的。
萧径亭不敢怠慢,足下一点飞快朝大厅驰去,道:“丹儿你便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等到我来找你的时候,你才出来!”
话尚未落下,却是见到丹儿美丽迷人的身影紧紧地跟在身边,眼中露出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妩媚。
“不是说你已经浑身真气都耗竭了吗?”
萧径亭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接着听到大厅那边传来的刀剑声音更加的骤急了,便连出口的言语也咽了下去。
“池老太爷,您看看,这是不是您宝贝女儿池井月的随身物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是不是将池府存了上百年的锻造秘方交出来啊!”
萧径亭走进大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剑拔弩张了,数十个拿剑的黑衣汉子挺着明晃晃的长剑将池观崖一众人围在大厅中间。
那个仗剑和池观崖说话的人,萧径亭竟然认识,竟是那日去刺杀萧径亭的头头。
“他们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竟然让这等小角色做了头子!”
萧径亭心中顿时有些无奈起来,又细细看了那个和池观崖谈判的人,面上微微一条疤痕,正是那日刺杀自己后来被辛忆赶跑的那个刺客头子。
池观崖、莫莫等人见到萧径亭进来,面上不由微微一松,待见到后面易容过的丹儿,虽然微微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朝她望了几眼。
见到萧径亭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围在厅中的数十名黑衣人竟然目不斜视,径自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看里怎么也像请君入瓮的感觉。
萧径亭缓缓从让来的道走进厅中,看来连眼角都没有朝边上瞟上一眼,但是却清清楚楚看出里面有几人是见过的,其中一个便是任剑絮手下的那位德叔,还有一位便是在去苏州的河道上,为保护假扮秀岐的任剑絮而与萧径亭有过一战之缘的那个东瀛高手。
见到萧径亭已经就位,那个刺客头子目光便又落在了池观崖身上,道:“我素来便听闻,池老太爷一直将女儿看得比什么都还宝贝,但是现在池井月那个正在我们手中,只要池老太爷不答应,我们就会有无数的男人准备侍侯她了!”
池观崖闻之目中猛地睁起,便仿佛要挣裂了眼眶一般,接着又平静下神情,轻轻一叹道:“不是因为这些个重义过来帮忙的朋友,为了井月那丫头,我说不定还真的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了,但是!”
池观崖目中猛地一亮,直直射向那刺客头子道:“但是作为我的女儿,就是死了也只能怪她命不好,生在了我的家里。所以休想老夫会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要是有胆子,便杀了老夫的女儿吧,终有一日老夫会她报仇的,不但将碰过她的人杀得干干净净,还会将你们杀了,甚至将与你们有关系的任何人也杀了!”
萧径亭见到池观崖虽然言语冲得很,但却是有些不冷静了,可见他对池井月的疼爱了。
不由朝他使了个眼色,接着一把将藏在桌子下面的唐蕴儿抓在手中,朝那刺客头子道:“这个女人你认识吧!想必分量也不轻,怎么样?就用她换池井月行不行?”
那刺客头子见到妖媚迷人的唐蕴儿,目光猛地一亮,目中尽是急切神色,但是他又不是主事之人,自然拿不定主意了。
萧径亭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行吗?那我便杀了她咯?!”
“兄台尽管下手吧!”
一阵清朗动听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中,接着一个修长飘逸的人影飘进厅中,玉树临风的挺拔身躯,俊美的面孔上美须飘飘,但是萧径亭仍是一眼便认出了他那胡须是假的,他便是那个白衣淫贼。
“这厮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就露着这么一张俊脸,没有做太大的易容,仅仅只在脸上粘上一缕胡须!其”萧径亭心中不由大是惊讶,“还是他有十足的把握将我们留在池府中呢?”
那淫贼落地后,踏着无比写意潇洒的步子走到萧径亭眼前不远的位置,目光望向萧径亭手中的唐蕴儿,顿时变得无比的轻柔,但是轻柔中却是显得无比的绝情和坚决。
接着他那仿佛桃花潭水般的双目望向萧径亭,显得无比写意道:“兄台看来有些眼熟啊!”
但是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把目光瞥向了吴梦杳以及连邪尘等人,道:“我实在没有想到,兄长经营那么久,那么严密的计划竟然被人发现了。但是这又这么样啊?这位兄台,你也妄想用唐蕴儿这个女人来威胁我。蕴儿恕我不能因为你而误了大事,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唐蕴儿虽然口上不能说话,但是那双迷人的美目顿时变得无比的幽怨,看在萧径亭眼中,都仿佛有些心软了。
不料那白衣淫贼仅仅瞟了一眼,便不再理会,但是望向池观崖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道:“池老太爷,我知道您已经将池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锻造秘方传给了井月小姐了,但是我们已经用尽了手段,她就是不肯说出来,但是我想您在她心中的分量肯定重得很,所以我准备将您擒下了去逼她说出,得罪了!”
说罢,那白衣淫贼轻快洒脱地拔出腰间的长剑,轻轻一抖遥遥指向池观崖,那潋滟的剑刃仿佛是一汪被吹皱的秋水一般。
接着站在他身后的众人也纷纷拔出了兵器,目露凶光,直直射向被围在厅中的一众人等。
其中一道目光更是盯在莫莫起伏动人的娇躯上,显得尤其的狂热。
“难道对方就这么些人吗?那这场战还真的有的打了!”萧径亭望了一眼边上的吴梦杳和连邪尘,心中的顿时也不知道什么味道。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再萧径亭心中形成的时候,仿佛是为了推翻他一般,呼地一声从外面的院子的树上凌空飘来两道曼妙迷人的身影,落在众人之间,顿时满室的幽香。
再看清来人,好一对绝色佳人,一样的秋水眸子、瑶鼻樱唇,一样的丰乳肥臀,一样的圆细蛮腰,修长丰满的娇躯同样起伏动人,两人竟是长得一模一样。
而且姿色竟然不下于同是双胞胎的尉迟宵雪姐妹。
而且两人那张玉脸显露出来的成熟风情,使得那妩媚的气质也不亚于场中的吴梦杳。
“蓝衣师叔、黄衣师叔,两位安好!”
白衣淫贼见之顿时目光大亮,面上拂过满脸的喜色,朝两位美人拜下道:“两位师叔竟然能在百忙中过来帮忙,家师也一定会感激两位师叔的高义!”
“师叔?”
萧径亭闻言顿时细细朝两位美人玉脸望去,面上的肌肤欺霜赛雪,如同凝脂般滑腻娇嫩,两只眸子清澈动人,光看这张脸蛋和花信少女没有什么分别,但是细看下发觉两人眉目间神情中的风韵,却不是年轻少女所有的。
“嗯!”
那位黄衣美人美目轻轻瞟了一眼那白衣淫贼,见到他面上带着胡须,却是叫自己两人师叔,也觉得不伦不类,不由莞尔一笑,仿佛花朵绽开一般的动人。
看得众人的目光都大亮起来,接着那黄衣美人玉脸一肃道:“不是我家小公主让我们来,我可不理会这些事情?”
“梦君奴的手下?!”萧径亭心中一动,顿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这两位美人还算是梦君奴的师叔,那么武功之高,应该可以想象了。
萧径亭心中正微微有些走神,忽然手臂一疼,转过脸去却是丹儿小手在他臂上狠狠扭了一般,再顺着丹儿的目光望去,发现在提到梦君奴的时候,那白衣淫贼目中闪过一道璀璨动人的目光,整张面孔也清楚地闪过一丝迷惘。
“咦?!那个人是谁?知道小公主这个名头是梦君奴所有的人并不多啊!”
萧径亭目光飞快从白衣淫贼脸上移开后,发现在敌人的人群中,在听到黄衣美人提到梦君奴后,其中的一道目光也变得尤其的明亮和火热。
“秀岐?!”
萧径亭想起了刚才那人看莫莫时候的眼神,猛地推测出那人便是秀岐了,目光仿佛不经意间瞥过他的面孔,秀岐倒是打扮得严严实实,虽然不是什么高明的易容术,但却是在下巴和嘴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胡虬,看来还真的没有什么破绽。
“也是,若是他露出原来的面目公然来上兵世家,那可是会给东瀛带来大祸的!”
萧径亭嘴角正要微微扯开一丝苦笑,但是接着他连苦笑也笑不出了。
因为在人群中他又看到了一个气宇轩昂的人物了,虽然从脸上看不出他是谁,但是从他零零碎碎有被火烧过痕迹的头发中,再从熟悉的提拔身躯中,萧径亭还是认出了他就是和自己有过一战之缘的关岐轩了。
“好吗?关岐轩、东瀛老头、德叔、白衣淫贼、秀岐,还有黄衣蓝衣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虽然不知道武功如何,但是估计不会弱于她们迷死人的容貌吧?而且外面说不定还有一大票高手候着。”
萧径亭暗暗估算双方的实力,自己这方加上丹儿满打满算也有八个高手,尚还有一拼之力。
“嘤!”
就着萧径亭暗暗奇怪为何对方只是动口而不动手的时候,吴梦杳忽然柳眉一颦一声痛苦的呻吟,接着美丽的脸蛋上浮上了一层痛苦的神情,随即一双小手顿时按住了小腹,小嘴微微一张,一口殷红的鲜血顿时涌出。
“啊!”
池观崖诸人见之,不由一阵惊呼,但是白衣淫贼却是没有趁这个极好的机会命令众人出手擒下池观崖,而只是面露疑色直直望向吴梦杳,显然也不知道这是这么一回事。
萧径亭此时再也顾不上吴梦杳是任夜晓的母亲之类,一把抓过吴梦杳如玉的小手,发现腕上的脉搏跳得飞快,筋脉里面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
再一细探,心中不由一苦,梦君奴那美丽绝伦的小脸顿时浮现在脑中,原来吴梦杳身上是中毒了。
而且那毒药正是萧径亭那日在任府中使在梦君奴身上,骗她说是致命之毒的那种。
而这药萧径亭是再熟悉没有了,它虽然不能毒不死人,但是却能使人深受内伤之余浑身无力。
上次萧径亭只是在与梦君奴相斗的时候,轻轻吹过一些粉末过去,便让梦君奴口吐鲜血,武功大打折扣。
而吴梦杳此时体内的毒素是不知道是那时梦君奴所中的几倍。
所以症状也显得尤其的厉害。
“我中了‘胭脂红’了,这药虽然不难解,但是我中的分量太重,只怕要修养上半个来月不能动手了!”
吴梦杳精通毒术,飞快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服下几颗药丸,朝萧径亭递来一道歉然的目光。